王小波和他的兄弟王二

偶遇王小波

王小波

王小波(1952-1997)是一位文理双修的天才,终其一生,不管是在理工科还是文学方面的成就都是吾辈所望尘莫及。初遇王小波的文章是在初中的课外习题上面,上面有一篇阅读理解,题目就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文章里那只公猪让人影响特别深刻,它用自己的桀骜不驯的脾气摆脱阉割和待宰的命运,逃离生产队的猪圈,成为猪中特立独行者,那时候书籍十分匮乏,基本没有什么课外读物,出现一篇有意思的文章,映像就十分深刻。

王小波

后来我有听说有这么一个人,他思想独特,观点犀利,写的文章流露出无尽的智慧和趣味,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还是一位程序员,在DOS时代就开始用自己编译的编辑器和输入法来写文章,这个人就是王小波——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纹理双修天才,我好奇地翻开他的杂文集《沉默的大多数》,其中《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就在其中,久别重逢,别有一番收获,觉得在这真实的世界里,当权者手里都有一把无形的骟猪刀,把自己当一个土皇帝,满脑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碰到不遂己者就毫不犹豫地给他一刀。

这就是好文章的现实意义,一篇有意思的文章能够让读者去思考现实,于是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来阅读《王小波全集》,一边读一边慢慢消化,这过程中我深深被王小波文章的趣味性和智慧所折服。

王小波的天才学识

在小波的作品中可以找到我认为在生命中最可珍视的三个元素:智慧性爱乐趣。因此,经史子集可以看了头疼,肥皂剧可以只看头一遍,小波的小说却可以历久弥新,常读不厌。

王小波门下走狗’
这是豆瓣王小波小组里面对王小波作品的介绍语。

做个有智慧的人

能够想出更舒服的椅子,磨出好用的刀具,造出更好用的笔,能够写一段程序让电脑去完成更复杂的任务,我经常问自己什么是智慧,这就是智慧!一种用知识去解决生活中问题的能力,如此的简单朴素。

在《万寿寺》里面,小波提出了自由派和守旧派两个派别,其中自由派相信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来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利于自己生存,而守旧派则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处处因循守旧,宁可坐在臭气熏天的屎堆上也不疏通一下厕所,不断忍让,然后从臭里面体验出香来。这也不能说守旧派一无是处,不然现在大街小巷就没有问起来臭吃起来香的臭豆腐?

而自由主义者在他的小说里面就太多了,《万寿寺》的薛嵩、《红拂夜奔》的李靖、《寻找无双》的王仙客,个个的都是能工巧匠造物高手,不断利用自然物件搭建个人智慧工具,善于创造和设计,追求一切为我所用,利用自己的设计来突破人类的极限,把自己从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里面解放出来。

这就是自由主义者,有智慧能力的人,能够利用自己的智慧解放自己,实际上这种想法在现代有一个专有名字,那就是“自动化”,其最主要的宗旨就是用机器来辅助人类从重复的事情里面解脱出来,以此改造世界。

做个自由主义者

在《黄金时代》里面有过着一样一段骟牛的描述:

每次阉牛我都在场。对于一般的公牛,只用刀割去即可。但是对于格外生性者,就须采取锤骟术,也就是割开阴囊,掏出睾丸,一木锤砸个稀烂。从此后受术者只知道吃草干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连杀都不用捆。
……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每次看到这里,我脊背发凉到都会怀疑自己的“雄心壮志”是否健在,职场是一个很容易产生幻想的地方,有些人就会幻想自己是个“土皇帝”,手里拿着一把无形的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看到谁不爽就想上去给谁一刀,我很担心有一天自己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失去特立独行所拥有的勇气与智慧,唯唯诺诺,了无生趣之。

而此时此刻,小波隔着时空告诉我们,如果连这份基本的个性自由都未能有安身之所,那除了“性”,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在豆瓣上面总会看到一些“王小波门下走狗”去北京王小波墓祭拜,一瓶酒,一支烟,一席话,献给特立独行的先锋,在喧嚣孤独的世界里,他的文字才是我们“走狗”的精神家园,好似黑夜里的启明星,指引我们拥抱智慧自由且有趣的活着。

浩子同学的《王小波全集》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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